有一段時間沒能好好寫字,
是想要說說話的,可一天一天也就那樣過去了,
是的,是那樣的走過去了。
想想是該好好寫寫日記才是,即便是只有一個字、
只有一個字都要寫下來。記得。

最近好像只有誰要我寫寫東西給她/他,
好像才可以稍微動動腦,轉轉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還是有些難以言喻的什麼感,
是的,什麼感,暫且當做空白空白感。

這幾週有時候打電話去客服處理一些事情,
今天客服問我有哪方面問題,我那個那個了大概三秒鐘
至少三秒,不是忘記要問什麼,是忘記要怎麼說我要做的事情。
嗯,是空白空白感。
有一次問家裡地址,拆著部首說左邊是提示的示右邊是而且的且
請問是祖先的祖嗎?他說。
天啊天啊,嗯,依然是空白空白感。

一個禮拜後的現在,又將在另一地另一個時區,
人總是這樣從一地到另一地,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有時候還是一個人。
空白空白感很像總不知道在從零開始的那邊會再把自己推向哪裡,
冷和熱是相對的,零下三十度的芬蘭相對台北五度的寒流,
台北是暖和點了。
所謂的零,就是絕對的零噢!應該是這樣對吧。

島本說,
『對我裡面中間的東西是不存在的,中間也不存在。
所以要麻就接受全部的我,或者不要我,只能有其中之一。這是基本原則。
而且我可能也要全部的你。全部歐。這點你瞭解嗎?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
學妹S有一天說她夢見豆湯去當兵了,
是真的帶著鋼盔迷彩裝去當兵了嗎我問。
對啊她說她要去英國尋找豆湯的女朋友,
某說ebay上應該選擇性很多。S聽了好開心。
三四年前就認識豆湯了,結果他現在變強壯了,
我說那回台灣之後不就老少配,豆湯請再等等囉。
噢!豆湯是烏龜。順道一提。

笨貓的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他總光著身子跑來和我睡,
光著身子僅此於夏天,其他時間就披著黑色皮草了。
真是想念梁福氣,下週的現在他就可以好好睡在他親愛的床了。
也許是因為梁福氣,後來和貓們變得很親近很親近,
認識他也不過是六個月再多一點點之前的事情,卻好像很久很久了
我不常和他對話,但會一直和他對望,總覺得他什麼都知道,
貓總持著一種態度 "嘿,我都聽得懂噢"
有沒有可能每個作家的文章可能是自己旁邊的貓的作品呢?
讀過但丁的貓寫的詩嗎?
貓從眼神透出 "別傻了,那是我寫的" 這樣。


***
《在牆上留下一個句子》

那些流淚分手的清晨
起床後第一個吻淡綠如梗
對著一面骯髒的鏡子
重新把互環戴好
在牆上留下一個句子:
「憂鬱底心的暗暗底歡愉。」
我們所錯過的四月微冰的海水和
不能相遇所虛擲的時間我們
所錯過的銅器店正午閃過一張貓的臉
一本導遊手冊叫做「寂寞的星球」
一些船離開港口。一些人從些不再出現
一種希臘的藍加上一些土耳其的綠
水瓶裡密封的音樂和染料。
以及 廢墟。「你是我最完整的廢墟」

◎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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