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f+

四小時前我還在搖擺著四小時後我在文字旋轉
連盤坐沙發敲打這些注音都瞬忽迷離暈眩暗啞
馬賽克下的裸露如你如我我的左腳踝生起小病
喝完蘋果酒之後的濃度可以揮發多少沒有上限
卡謬的黑膠盤點唱當代一點都不復古的搖籃曲
我們想做的卻是惡童竟是藍調然後舔著辣椒糖
羊脂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結在我的體腔各角落
真是極致到不能再邊緣的暗湧依附著很薄很薄
的狂喜在滿23歲的第五個月承認身體的力量比
我以為意志的力量強大好多有時甚至沒意識地
進食又進食厭食又暴食關起門來終於要死掉了
手指腳趾碰到水比往常變皺的速度快一百倍吧
淋巴防禦系統一顆一顆淋巴球吞吐著表示抗議
橘色的腦漿瀝青般的意識跟我的人一樣黏死了
然後滿23歲的第六個月知道我戀的比起自認為
意志可以控制的力量強大太多太多了於是我想
我已經可以與祂和平的相處了其實所有所有的
故事都已經寫好了早就寫好了不管中間刪改多
少戲曲最後 23歲與 13歲的文本其實是一樣的
何況23歲第五個月才過一個月的第六個月現在
知道怎麼練習跌倒但是不受傷嗎那應該是你站
在我面前的時候這樣本然的天賦有時候我必須
忤逆祂在自主性完成自我之間堅定才可能完整
我太喜歡妳了所以我們今天晚上不要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