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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五月的一開始就想到雷光夏的《逝》

 

「一切沸騰的感情

    都將沈澱為清澈的空氣」

 

六月的美好之前,五月總是過得有些辛苦的,

去年是,今年好像也是。那明年呢?

總這樣,清楚自己擁有的,也明確的浪費著,

嗯,這樣的一輩子。

 

有時候確實也把生活的平衡打亂了,

有時候感到非常孤單,很想回台灣,很想回到你們的身邊,

昨天媽媽傳訊說,"每天都很忙也充實,

但總覺得你們不在身邊似乎有那麼點不紮實"

接著便說沒事的,掉掉眼淚就好了。

當下真的好想就回去。

 

五月的第一個週末,打電話給F時大哭著,

後來她說,好久沒聽到這樣難過的哭聲了,

也因此好想寫字記錄下自己的感覺,雖然後來沒有寫出來。

 

我在這裡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一年見上一次面,甚至一起去巴黎。

F就這樣一直在我身邊,在任何時空的轉換下,很慶幸我們擁有彼此。

可有時候覺得自己給F的東西很少,

覺得我自我中心,常常只說著自己的事情。

和A說話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很愚蠢,每次哭就覺得自己太過矯情。

非常生氣自己忍著不敢哭出來的哭聲。

 

最近和Y聊天,劈頭第一個問題總是:你在幹嘛。

想一想即使孤單,即便是最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總還是有一個人會問:你在幹嘛。

我是這樣相信的。所以再辛苦都盡可能前進著。

 

前天聊到寫字的事情,

他說,就像我想忘記,所以講清。

不想忘記,所以講不清。

 

最近讀Derrida 談的語言理論,

"I only have one language, yet it is not mine."

所以我總想盡可能只用自己唯一的語言表達,

也如Y說的就像我們用英文可以因此懶惰的處理情緒。

 

早晨初醒的時候,收到在東京工作的W問我倫敦的訊息,

說想來走走。就及時回了她。當時還才凌晨五點,我說我先睡起床再和她詳說。

人就是應該這樣的,雖然從畢業就沒見過面,散落在各地生活和工作,

但有些人就是能夠讓你自在的去問,禮貌的。

後來我問她,東京的工作辭職嗎?

她回:「對呀。辭職唷!」

呵呵,每次和日本人說話就是唷啊唷的,

就感到平靜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

 

 

***

《我的死亡們對生存的局部誤譯》

 

夜間大雪
我的死亡們對生存的局部誤譯
夜間大雪 潦草
錯落的章節:在那對無限
虛構的交媾中混合輕微的
崩潰意識及核桃碎片和野薑花香的下午
兀兀地總而言之地一個下午沿著街迂迴
倒退著走回到最初的房間把時鐘撥慢1個小時
那時候還沒有遇見你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倒數著計時,棉布裙將被潑翻的
葡萄柚汁打溼,耳環即要跌落
水銀仍然養在魚缸裡慾望
還只是光。天高高的心淺淺的
衣裳在當中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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