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第一天,星期六,早晨,
想著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呢?
然後想了一下才發現是晚上的表演。
有時候以為沒有太在意的事情,竟然是這樣想起它的存在的。
那天下午rehearsal時,總被問緊不緊張,然後又想了一下說,不會耶。
一直到觀眾開始進場的時候、才意識到一點緊張感。
我的部份不到20分鐘,只花了一月的時間準備,
我們一起分享了生命中曾經看似微不足道卻已經影響我們一輩子的故事,
在交換角色的第一人稱裡講述各自的故事,
像是how body fail me, or how they against me...
在舞台上我們以本人的角色進入另一個他人的角色
We are meeting a character plays his or her own character in the performance.
觀眾選擇聽見什麼、選擇看見什麼,
我們身體對聲音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
影片的口白聲音、裝置作品的聲響、規律的節拍器、表演中造成的聲音等等,
聲音作品和表演藝術家本身,憑藉著什麼和觀眾溝通?想想,是記憶嗎?
那些生命中的凹痕,和裂縫,以舞台動作去表現生命、實踐生命以及再現生命。
我們從不確定地險境中從一個十年到另一個十年,再到下下個十年。
其實我們一直都在表演/ 扮演自己的各種角色,
Yes, we perform all the time since we were born.
那些small things一直都在我們身體裡微弱卻龐大的影響著我們,
就像聲音,我們生活中那些small sounds,
by that I don't mean "weird sounds", I mean literally an experiment.
What we hear is what we see in blind moments.
因為破碎(dislocation/ dissonance)
領著我們辨識身分最大可能的元素就是自己身體、以及聲音。
Please, always try to listening to tiny sounds,
quiet and loud sounds out of any context, musical, visual, or otherwise.
關於文本和角色互換的結果,
關於時間和空間打散的結果,
以及表演者現場口白和預錄的聲音及舞台音效
交互作用的結果:場所、聲音、記憶、身體、感知。
which explored body, and memory, identify, migration and displacement.
也許不是所有的記憶都和事實有關,
有些記憶是依個人的感覺,但有些確實和事實有關,例如個人的經驗。
引導觀眾從個人經驗中的記憶,使他們心中呈現另一個劇場。
昨天和Y說,我是成不了藝術家的人,
再多天馬行空、再天真爛漫,再感受細膩,實踐得總是不夠多,
能夠做的只是成為傳達的那個角色。
我不喜歡用自己擅長的事情去吸引他人,更想要的是吸引這件事情是存在生活裡面,
只有踏實的在生活中,更加真實的靠近,我們才能擁有更多的彼此理解。
就好像獨一無二的聲音在生活裡,角色表演在生活裡的各種可能,
我們繼續發生對話,我們才能夠繼續溝通。
我想給觀眾的東西也是這個。
Every time will be different, but difference is good.
***
張愛玲《寫什麼》:
「生活空氣的浸潤感染,往往是在有意無意中的,不能先有個存心。
文人只須老老實實生活著,然後,如果他是個文人,
他自然會把他想到的一切寫出來。他寫所能夠寫的,無所謂應當。」